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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72章 為你而任性一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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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刻,似乎什麽都不一樣了。

那個總是笑著,看著王源,悄悄跟在他身後的女生再也不會出現了。

王源淒美一笑,這一切的一切,就算格格淺什麽也不說,也遲早會到來。

只是,為什麽心會跳得那麽快,會蒙上一層霧,彌漫著懊惱。

“我都記起來了,在那一刻,我什麽都記起來了。我是淺歌,但又不是。

“在離開那個世界的那一秒,我失去了記憶,再次睜開眼時,已經來到了這裏。”王源離開了,格格淺看著身邊那個曾經說要趕走她的恰北北,“北北,你的計劃還沒有開始行動,就已經失敗了。”

兩個人之間的聯系變得格外緊密,在王源離開的那段時間,什麽誤會都消散了。

“班長,我很想他,雖然他的視線永遠停留在你的身上,從來沒有正眼瞧過我。”在那一刻,時間定格,相片記錄了恰北北臉上那淒美的笑容。

“不,他的視線也從來沒有停在我身上過——他總是那樣若離若即,讓我搞不懂他的心思。”格格淺臉上是憂傷的,她緊握的手心中緊緊的揣著一個黑色的飾品,她記起來了,她有著同樣的這個東西,所以在看到王源身上有這個的時候,想要把它奪過來,而當它真正的在手心的時候,卻會因為有著同樣一個東西而產生排斥感,把它還回給王源。

“他有自己的責任,所要經歷的,只有你想不到的,沒有他從未經歷過的。”格格淺望向前方,那個方向曾經住著了王源,“畢業了,現在的你,還好嗎”

是的,在一切真相揭開的第二天,王源休學了,他的離開就像他來時那樣,毫無聲息。

格格淺曾經想過要翻墻,去他家看看,可緊閉的大門從未有人進過,上面的灰塵積了一層又一層,依舊沒有打開過的痕跡。

他,怎麽樣了

——

同時。

“我願意接受這一切。”王源看著艾子,那雙曾經向往自由的眼眸間不再泛光,曾經被稱為光的他,最終還是被黑暗給籠罩。

“為什麽……”艾子還是不懂呢,堅持了那麽多年,卻因為一個女孩,最終放棄。

“那你又是為什麽,在被光救贖之後,寧願放棄那道光,將它封鎖在內心深處。”只是面對艾子,王源還是無法真正的溫柔起來。

艾子那顆塵封的心,忽然間跳動了,那把黑色的鎖中間裂開一道裂縫,她動了動嘴唇,眼眸間空洞,毫無焦距:“可以……再叫我一聲……阿媽……嗎……”

“不可能了。”王源回過頭,拿到通往自由的大門被緊緊的鎖住,一把又一把的鎖牢牢禁錮著。再環顧四周,電閘不知道什麽時候被關上了,窗簾也被拉得死死的,四周一片漆黑,暗無天日,不見陽光。“不可能了,在我決定回來的那一刻,就再也不是那道光了……”

對不起啊,格格。

最後,我還是無法……守護你。

——

十年後。

“北北,後來,你出國之後,發生了什麽”某間咖啡店內,格格淺輕抿一口咖啡,如同琥珀般清澈的眼眸看著面前的女生。

面前的女生已經擺脫了最初的稚嫩,一舉一動間都伴隨著優雅高貴。

恰北北將面前酒杯裏的酒一飲而盡,擦了擦嘴角,輕嘆一口:“真是造化弄人,原本以為對王源的愛會一直持續,沒想到,在幾個月後,我竟然會愛上別人。”再次將酒杯斟滿,一飲而盡,“目前,我和他已經在交往中,他對我很好,好到讓我覺得這是場夢。”

“什麽時候,將他帶回來看看”格格淺搖晃著手中的勺子,“真的是特別想看看,能讓你再次心動的人,究竟是誰——是你先追他的”

“不,是他先追我的。”恰北北笑了笑,眼神布滿了溫柔,“那個人挺煩的,情書遞了一封又一封,卻都被我當面撕碎;情話講了一遍又一遍,卻都被我無情的碾碎;告白了一天又一天,卻都被我無情的推開。就像是狗皮膏藥一樣,我越推開他,他就要粘得越緊。嗯……連我自己也沒有想到,一天又一天,一年又一年,於是我開始習慣他。

“曾經,他消失了一個月,我也為此失落了一個月。你能明白那種感受嗎嗯……就是心裏空落落的,特別不舒服。

“第一天,我以為他應該是回家了,他的家在雲南……第七天,我以為他在回來的路上……第十天,我告訴自己他只是被某些事纏身,脫不開身……第十五天,我告訴自己再等等,他馬上就要回來了……第二十一天,我瘋了,我根本受不了沒有他的日子。”

恰北北輕抿了口紅酒,她的目光看向窗外,帶著些許癡情:“習慣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事,於是我開始瘋狂的打他電話,可是他手機關機,一個都沒有接,我開始恨他,讓我習慣了生命中有他,卻還要離開。

“等他的第三十二天,他的手機終於開機,他接電話了,我問他‘你還好嗎’,他嗯了一句,沒有再多說一句,以前的他打個電話要嘰嘰喳喳,自言自語很久,現在……我主動找話他都沒有接!那個時候我真的是絕望了,於是我說‘你在哪’,我以為會像以前一樣,叫我站到門外,往樓下看,結果他只是很冷淡的說‘你不是不在乎嗎,跟你沒關系’。”

“我理解。”格格淺的目光,忽然變得癡迷起來,“那種習慣的感覺,是戒不掉的。”直到現在,我依然沒有戒掉王源的陪伴,依然沒有忘記王源的臉龐。

“然後我說‘你什麽時候回來’,他說‘明天,後天,也許永遠都不會了’。於是,我倔強的再問了一遍‘你在哪裏’,那一刻,他的沈默讓我感到心慌,我一遍又一遍的問著他,直到聽見他哭泣的聲音。

“他說‘北北,我回不去了,他們把我關起來,我好不容易才可以……’,他的話沒有說完,我卻感受到了這中間的悲涼。

“我告訴他,我會去找他,他把地址給我,大不了陪他一起待在那裏。可是,他竟然說,‘別傻了,恰北北,你這個笨蛋根本什麽都不懂,這是家族裏必須經歷的,當年的我擁有純正血脈的事被父母隱瞞,才可以逃離到國外,才迫不得已……出現了如今的繼承者’,他的意思是,他必須得承擔責任!

“然後我問他,繼承者是誰。他沒有回答,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‘時間快到了,北北’,那個事之後,我感覺到我的世界都崩塌了,於是我整個人都變得瘋狂起來,我說‘三天後,你不來,我就死在這裏,沒有人會替我收屍,我的屍體會被爆曬在野外,最終被野獸給啃食’,我任性的掛了電話,躲在墻角,哭得很大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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